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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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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虎

022章

脑子里又蹦出了那个形容猥琐的常喜红,这个面容丑陋头发谢顶的****,如今是冯占林的座上宾,正疯狂地捕杀上海的**,还有**,冯占林悄悄告诉过他,**也曾是**的创始人之一,一大的代表,不也是掉转身子就拿起屠刀屠杀**吗?这些人像毒蛇猛兽一样,反口咬人,更狠更毒。

当然还有那个被绑在十字刑架上的**员梁中平,还有那些临危不屈最后被枪杀了的**,他们都能视死如归,都有铮铮铁骨。他又想到了日军在上海的骄横残忍,中国人在他们的眼里蝼蚁不如,随时都会被他们用铁蹄和皮靴踩死碾死。

唉,可怕的政治,复杂的政局,让周天感到扑朔迷离,难以捉摸,莫小兰会是什么样的人呢?是女中豪杰,还是软骨头呢?想当巾帼豪杰可是要吃苦头的,别当什么豪杰了,周天舍不得莫小兰也像梁中平那样受摧残受折磨,如果是软骨头呢?那样好像也会落个遭人唾骂的下场,莫小兰在周天的眼前叠影萦绕,一会儿娇容甜美,一会儿鬼魅可怖,迷迷糊糊中,周天总算睡着了。

劳累了一天的冯占林心事重重地回到明珠湖畔的别墅,刚一进客厅,听到声音的冯老太太就从卧室里走出来,看着一脸倦容的儿子,老太太心疼得直想掉泪,帮冯占林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,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,亲自端过一杯茶递到儿子手中,边用手摩挲着儿子的手和脸,边唠叨,总是些埋怨儿子忙于公务不着家的车轱辘话,但埋怨中满是对儿子的担心牵挂,在老太太眼里,儿子总还如小时候一样的不让她放心,冯占林虽然已经很累了,但还是耐着性子听母亲唠叨,陪着母亲拉拉家常。

冯占林无论对别的人如何用心歹毒,但对母亲却是十分尊孝的。他对母亲和妻子心存愧疚,因为加入汪伪,父亲遭连累被军统的人暗杀,母亲和妻子东躲西藏,受尽苦累,在周家人的帮助下才得以辗转来到上海。冯占林曾暗暗发誓,无论政局多乱,他都要为母亲辟一块静地,一定要让母亲安享晚年,平时不管多忙多累,只要回到家,他都会来陪陪母亲,听听老人唠唠家常。冯老太太并不清楚76号是干什么的,她只知道儿子在为政府工作,知道儿子做了大官,比逍遥镇县太爷的官大得多的官,一辈子只懂得帮衬着丈夫做生意,笑脸迎客,谨小慎微的老太太,知道儿子光耀了冯家祖庭门楣,对于她来说就足够骄傲自豪的了。

冯老太太和冯占林唠了一会,突然想起了周天,又紧着询问周天的情况,周天有几天没来,老太太想干儿子了,见母亲打听,冯占林不敢说实情,只是用别的话搪塞过去了。

左新设回到公寓,身后一直有特务跟踪,他躲在窗帘后偷偷往外看,跟踪的特务并没有进入公寓大门,只是悄悄蹲守在门外的小花园内,左太太上前帮左新设挂好风衣,递过一杯热茶。

“秋霞,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,顾不上照顾你和孩子,我想让你带冬儿回乡下待一阵子,等忙过这段时间,我再去接你们过来,好吧?”

左新设被跟踪,他预感会遭不测,想先安顿好妻子和儿子。

“新设,你怎么了?你不会有什么事吧?冬儿刚在教会学校上了学,这一回乡下,学习可又要被耽误了。”听到左新设的安排,太太赶紧询问。

“唉,现在上海时局不稳,还是乡下太平点,冬儿还小,你在家也能教得了他,不会耽误太多的,明天我就去安排,你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,随时准备走。”左新设双手扶住太太的肩膀,深情地看着温柔贤惠的妻子,他不想说得太多太细,不想让妻子替他担心。

“新设,出什么事了吗?你可不要瞒着我,你一定要注意安全,我和冬儿离不开你啊!”太太轻轻地靠在左新设的肩膀上,知道丈夫做这样的安排,一定是有原因的,她没多问,只是隐隐担忧。

“我没什么事,放心吧,唉,只是上海这局势太乱,想让你带孩子去乡下过几天舒心太平的日子,别多想啊,没事的,没事的,你去陪陪冬儿吧,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,你们早点睡吧。”

支走了妻子,左新设闪身回到卧室,迅速换上一身黑衣短打,从卧室的后窗户跳下去,沿着公寓的围墙根猫腰向南,在一堵爬墙虎密布的围墙处拽过里面暗藏的一条绳子,缘绳翻墙而去。左新设的妻子没有去休息,一直在暗中偷偷地看着,眼前的一切证实了她的猜测,她的心揪得更紧了。

其实左太太猜的没错,左新设的真实身份是**,一直潜伏在特工总部。他是清华大学机电工程专业的高材生,上学期间就秘密加入了**,毕业后在上海无线电管理局担任工程师,南京、武汉相继沦陷后,受党的指派秘密潜入汪伪特工组织,左新设的到来,让李默群、唐慧民如获至宝。

特工总部大力网络特工人才,在永业坊崇安里组织秘密训练,左新设就负责培训电讯技能,完成三期培训后,他又参与了汪伪电讯情报部门的筹建,随后到特工总部任电讯科科长。

因为特务的跟踪,今天的任务没有完成,有份重要的情报必须在今天送出去,左新设要赶到法租界的童家巷。

拦了辆黄包车朝童家巷一路飞奔,情况紧急,左新设违犯了工作纪律。到达目的地,他直接敲开了一家牙医诊所的门,诊所的刘医生开门看到左新设,一把拉他进去,迅速把门关上。

“老左,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,你这是违反工作纪律,我要报告上级处分你。”刘医生递给左新设一杯热水,却是一脸严肃。

左新设知道刘医生这儿是延安在上海休眠着的一个重要交通站,一直没有启动,可是情况紧急,他只能冒险前来。

“刘绍军同志,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,今天有人跟踪我,我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人,不敢轻举妄动,但今天的情报没能送出去,你是我唯一能联系到的上线组织,我只能违反纪律来找你了。明天早晨,你务必赶到路易教堂,有一高个男子,手拿《申报》,你就找他!”长话短说,给刘医生交待清楚了接头细节,左新设迅速离开诊所。

晚上九点多,陈秘书返回公寓,顺道去找在左新设公寓外蹲守的特务小六子询问情况,小六子告诉陈秘书,一个多小时前,左新设从行动处返回公寓,再没有出去过。

陈秘书站在公寓楼的院墙外,狐疑地看着左新设家,屋里的灯全部熄灭了,漆黑一片,窗帘也拉得死死的。他心里犯起了嘀咕,时间尚早,不应该这么早就都休息了呀?会不会是左新设已经发现了小六子的跟踪监视,正躲在窗帘后面偷看?或者是趁小六子不注意又出去了,现在根本就不在家里?

其实陈秘书的怀疑是有根据的,正常情况下,这个时间点,左新设的家里是不应该漆黑一片的。左太太把孩子哄的睡着后,见左新设偷偷翻墙出去,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,心里担惊受怕,所以就早早地关了灯,和衣躺在床上,竖着耳朵努力听门外的声音,等丈夫回来。

陈秘书在院墙外来回地踱步,犹豫了好久,还是下定决心,要到屋里看个究竟,等想好了应对的话,他迈步进院,按响了左新设家的门铃,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左太太一听到门铃声,以为是左新设回来了,她紧忙趿拉着鞋从卧室出来,正准备开门,忽然觉得今晚的门铃急促得让她感到奇怪,左新设性子慢,平和儒雅,平常从来不会这样心急火燎地接二连三按门铃,更何况是晚上,如果真是左新设,他知道这样会惊着孩子的。

左太太把手又缩了回来,把耳朵贴在门上,隐约听到门外有人低声说话,她更断定不是左新设了。返回到客厅的窗跟前,掀起窗帘一角偷偷看院里,看清了院里站着的人是陈秘书。

“谁呀?这大半夜的?”

门铃又响了,这次更急促,左太太心里紧张,又怕耽搁时间长了引起陈秘书疑心,只能硬着头皮发问,希望能应付过去。

“噢,不好意思,左太太,是我,陈簉佰,我有个急事要找左科长商量一下,再说,这哪是什么大半夜呀,您这休息得也太早点了吧?”陈秘书听到左太太答话的声音明显是非常紧张的,这更证实了他的怀疑没错,也更坚定了他要进去看看的想法。

“陈秘书啊,对不起,我们家老左今晚回来不舒服,吃过药后早早就躺下了,有什么事,您明天到处里和他说吧?”左太太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,她自己都能听出声音打颤。

“左太太,这是紧急公务,是处座的命令,我必须马上传达给左科长。”陈秘书这一次不再按门铃,而是直接拍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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